《燃冬》屈楚蕭:加痣是靠近角色的抓手 韓蕭很自由
中新網(wǎng)北京8月30日電 (劉越)臨近《燃冬》定妝前,屈楚蕭往自己的眼睛上點了一顆痣。
大約九個月后,2023年8月22日,電影《燃冬》上映,許多觀眾被大熒幕上“韓蕭”那顆野性的痣晃了神。年輪走過四分之三,拍攝時的許多細節(jié)都已模糊,但屈楚蕭非常篤定的是,《燃冬》是一部值得細品的電影。
“讓我來說的話,《燃冬》其實不是一部愛情電影,它是一部講述冬天的電影?!?/p>
契機
跟著感覺走的創(chuàng)作方法論
對于屈楚蕭來說,《燃冬》的拍攝雖不能說一波三折,但也算突破常規(guī)。
接到《燃冬》后他很開心,得知自己將和周冬雨、劉昊然合作后他很興奮,在完全沒有劇本的狀況下進組拍攝,他竟然也安之若素。
“我接下《燃冬》的契機就是導演陳哲藝。”提到這件事時,屈楚蕭露出了他招牌的酷哥式微笑來:“導演這次可能更隨性一點,先有的創(chuàng)作靈感,再跟隨靈感逐漸找出更多自己想要的內容?!?/p>
《燃冬》的創(chuàng)作方式獨辟蹊徑,是先碼的盤子才寫的劇本。電影中幾個主要角色部分元素甚至取材于演員,劇本大量留白需要填補。在主創(chuàng)們的演繹中,一個非常意識流的故事逐漸完整起來——
從上海來延吉參加婚禮的迷茫青年浩豐(劉昊然 飾)偶遇了年輕導游娜娜(周冬雨 飾),她把他介紹給自己的廚師朋友韓蕭(屈楚蕭 飾),三個人很快因為一頓飯而結下了友誼。熱烈的接觸后,他們沉睡的秘密和欲望逐漸解開……
正如屈楚蕭所說,這是一個“帶有實驗性質和先鋒性質的創(chuàng)作方式”。因此,“跟著感覺走的”不僅是導演,還有屈楚蕭自己:不要預設,把自己清空,安靜地去感受。
臨近定妝前他做了一場夢,第二天就向導演提出,要給“韓蕭”加上一顆痣,“別人甚至都看不到的一個點,可能就是我去靠近那個角色的一種方式和抓手。這個事情很玄學?!币苍S正是出于玄學,屈楚蕭入戲很快。真正進入人物的時間里,他給“韓蕭”下了這樣的定義:溫柔,且自由。
是的,溫柔。尤其在韓蕭取過吉他,為暗戀的女孩娜娜彈唱了一首樸樹的《蘇珊的舞鞋》時。因此雖然他留著和屈楚蕭成名作《流浪地球》里 “劉啟”的同款寸頭,但給觀眾的印象卻截然不同,作為飾演者,屈楚蕭也認同這一點。
“劉啟更野一點,好像沒有什么顧忌和束縛。他是直線的,只會管妹妹和姥爺,但韓蕭是委婉、流動的,會去感受別人,甚至會照顧別人更多?!?/p>
“他是一個很簡單的人,不會被世俗的東西所裹挾。只要精神覺得很富足,他就能很愉快。他可能偶爾會有不開心,但是不會不快樂。”電影中,“韓蕭“讓屈楚蕭印象最深的一句臺詞是“想咋活就咋活唄”,這在人物的愛情觀上也可見一斑。
“韓蕭很自由?!蓖瑯佣际茄堇[暗戀性質的角色,當被問到韓蕭和張萬森的區(qū)別時,屈楚蕭笑稱:“張萬森是戀愛腦,韓蕭不是。”
“韓蕭喜歡娜娜,但并不一定要娜娜和他在一起,也沒有要跟娜娜有一個什么樣的結果,‘我喜歡她,這是我自己的事兒’。 ”
“戀愛只是韓蕭生活中很小的一部分,不像張萬森,林北星就是他的一切?!?/p>
燃冬
那些和雪有關的故事
曾經(jīng),一句清冷寥落的“張萬森,下雪了”讓《一閃一閃亮星星》被稱為“暗戀天花板”佳作;而“劉啟”駕駛重卡穿越茫茫雪地的畫面,同樣是《流浪地球》中最經(jīng)典的鏡頭之一。
“雪”也與《燃冬》息息相關。正如屈楚蕭所說:“這是一部和冬天有關的電影?!?/p>
《燃冬》拍攝于中國東北吉林省延吉市,這里常年漫天飛雪,能遠眺銀裝素裹的長白山。影片中的韓蕭常常騎著那輛破摩托在雪地里馳騁,而屈楚蕭的記憶里,延吉是一個潔白而快活的邊陲小城,有肥美的牛肉和烤海鮮。
更重要的是,這里的低溫會讓他名為“演員”的那根弦繃得更緊:“我還挺喜歡冬天和雪的。有時候冷會限制一些動作或者表情上的表演,但同時它也是一種幫助。拍《流浪地球》是在夏天,(雪)都是特效,有時候對季節(jié)會沒有那么的敏感。但如果真的在雪地里,就會有更多的感覺?!?/p>
說到這里,他還回憶起一件趣事。劇本里,韓蕭需要在雪地里騎車,屈楚蕭為此暗暗期待了許久,還很是苦練了一番騎行技術。結果他到了劇組才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的“愛車”居然是一輛破破爛爛的舊摩托,還得同時搭載三個人,“騎到最后都不想騎了。”
“雪地上會很滑,我們三個人又很沉,所以還挺難操作的。再加上那個車很難騎,所以我自己還多練了練,省得我們會摔跤受傷?!?/p>
同乘一輛摩托,足以見得三人關系的親密。有趣的是,雖然戲中很快打成一片,戲外的三人卻稍稍有些“社恐”:“沒有情節(jié)當中那么的自來熟,我們仨還是比較慢熱的人,吃了幾次飯,才從熟悉到默契?!?/p>
“跟他們合作的感受怎么樣?”
“挺好的,他們?yōu)槿撕芎唵危埠茈S性,都是很專業(yè)的演員?!?/p>
“這么官方?”
“事實如此,不是官不官方。”
此時板板正正回答提問的青年,談到下一個話題時忍不住露出了狡黠的笑——“他們倆信服你的車技嗎?”
“他們倆信不信服也得坐。”
這副模樣和周冬雨對他的印象很契合。她給屈楚蕭起了一個叫“貓哥”的外號,原因是覺得他長得像一只貓,屈楚蕭一本正經(jīng)地質疑,自己明明是“犬系男孩”。
劉昊然則愛和屈楚蕭互相打趣,兩人是劇組的開心果。屈楚蕭還吐槽劉昊然是“假車友”:“有的人每次都說要騎車,但從來沒有(和我一起)騎過車?!?/p>
初心
“要對得起演員這個身份”
“有人說‘屈楚蕭多演戲少做自己’,你怎么回應?”
“坐著回應?!鼻捪仁峭嫘?,隨后才說,“沒有我自己,就沒有角色?!?/p>
“怎么看待粉絲的彩虹屁?”
屈楚蕭無奈地笑,“我也管不著,大家隨意嘛?!?/p>
坦白說,屈楚蕭并不是一個初次見面就能侃侃而談的自來熟,連和記者打招呼時揮動的手都矜持得幅度有限。他自稱“愛說冷笑話,但說的段子別人都不笑”,還向鏡頭科普了什么叫“為i做e”。
“就是我身為一個i人(社恐),會視情況而不得不去做一個e人(社牛)。”
“所以你最近一次為i做e(社恐強裝社牛)是什么時候?”
“此時此刻。”
然而,角色、表演、作品仿佛是屈楚蕭的表達觸發(fā)器,談起熱愛的事業(yè)時,他滔滔不絕。對于《燃冬》中三位主角備受爭議的人物關系,他有自己的理解:“他們三個什么關系,根本不重要?!?/p>
“他們三個人的關系就跟此時此刻采訪間里的每個人一樣,就是一個很隨機的組合搭配,我們也不會有更多的故事和可能。我們就是坐在這里聊天,他們也只是坐在那里聊天而已,沒有什么狗血的部分,很簡單,也很隨心?!?/p>
在簡單隨心的氛圍里,屈楚蕭甚至還反客為主起來:“你看過我別的(作品)嗎?”
記者不僅看過,還做了不少案頭工作。因此將一個“棘手“的問題扔回去:不BE(悲劇結局)的劇本屈楚蕭不接,你怎么看待這個評價?
確實,《媚者無疆》《我要我們在一起》《一閃一閃亮星星》被網(wǎng)友稱之為“屈楚蕭emo三部曲”,看得觀眾心如刀割。屈楚蕭爽朗大笑:“我確實是更喜歡 BE 的,我更容易被BE打動。”
“當時電影《我要我們在一起》其實是有兩個剪輯選擇的,然后我看了第一次粗剪之后就跟我們制片人說,不行,必須得BE。”他還抱著“虐虐更健康”的心態(tài)表示,不怕觀眾給自己“寄刀片”:“我只是為了創(chuàng)作而已,不能怪我?!?/p>
不過,鋼鐵直男也有嘴硬心軟的時候。2022年,電視劇《一閃一閃亮星星》曾憑借BE美學令無數(shù)人難以釋懷。時隔一年,由原班人馬共同打造的電影版在七夕這天特別官宣。
先導預告中,重逢的張萬森與林北星深情對望,一句哽咽的“好久不見”勝過千言萬語,也是予以觀眾的溫暖回應。
“為什么再次出演這個角色?因為有很多人希望這個故事有一個好的結局,還是要去把這個夢給大家圓了,也是給角色的一個交代?!?/p>
可以看出,屈楚蕭不愛說漂亮話,在他的世界里,一就是一,二就是二。拍《燃冬》時學習朝鮮語,拍《我要我們在一起》時苦練南京話,這些“分內之事”他從不大肆書寫。同樣的,入行六年,從籍籍無名到鮮花著錦,榮譽與爭議同行,他對這段經(jīng)歷的評價卻同樣言簡意賅。
“我的變化和成長說多也不多,說不變也有很多,用一句很俗的話來說,就是不忘初心吧。初心就是好好創(chuàng)作,好好工作,對得起演員這個身份?!?/p>
活在當下,腳踏實地,這是屈楚蕭從韓蕭身上學到的哲理——“放松一點,人生不就那么回事兒嘛?”(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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