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窮山溝到富山村,一條祖?zhèn)鞯谋鈸袅松叮?/h2>
發(fā)布時間:2023-11-08 15:16:00來源: 唐山勞動日報
從窮山溝到富山村
一條祖?zhèn)鞯谋鈸袅松叮?/p>
——再翻沙石峪留下的數(shù)字清單
從古至今,扁擔是最普通、也是最常見的工具。只要放在肩頭,無論是挑還是抬,都是力量的支撐,體現(xiàn)能力和實力。一條扁擔在一輩輩的歲月中,擔走了春夏秋冬;在一代代的生活中,擔起了喜怒哀樂。當扁擔落在沙石峪人的肩上,就不只是一種力量的展示,而是一種時代的擔當,凝聚成奮斗的精神,在天地間挺起了中國農(nóng)民的脊梁。初秋時節(jié),我們走進沙石峪,再翻閱那些數(shù)字和故事。
張貴順:望山嘆山治理山
“抬頭是山,低頭還是山。白天看著山,夜里夢見山。好像這輩子就得跟山干上了!”
今年77歲的李鳳忠說,他們村曾是“土如珍珠水如油,漫山遍野大石頭”,四外八莊有話兒“有女不嫁沙石峪”。
沙石峪村位于遵化市城區(qū)東南約20公里的山窩里,是一個在地圖上很難找到的“點”。半個世紀前,這個小山村的人民在新中國農(nóng)業(yè)發(fā)展史上留下驚鴻一瞥,成為聞名全國的“當代活愚公”。李鳳忠說,這要感激當年的老支書張貴順。
因為都是山,沙石峪缺地。全村耕地“瓢一塊、碗一塊”,畝產(chǎn)粗糧30余公斤,村民靠吃救濟糧度日。沙石峪沒有井,吃水要到鄰村大狼峪挑,翻山越嶺往返十來公里。沒水少土、一窮二白,村民們嘆息:這里養(yǎng)不了人,唯一的出路是搬走。
村黨支部書記張貴順心里也急,望著環(huán)繞村莊的大山,他認一個“死理”——腿總比路長、辦法總比困難多。他覺得沙石峪村的“病根”有兩個:一個是窮,一個是孤。拔掉窮根就得治山,治山就得大伙兒一起干。
1957年12月,張貴順到北京參加全國農(nóng)業(yè)工作會議。參觀農(nóng)業(yè)成果展時,他被山東莒南縣厲家寨村整山治水、科學(xué)種田的先進事跡打動。毛主席親筆批示:“ 愚公移山,改造中國,厲家寨是一個好例?!被氐酱謇铮瑥堎F順對鄉(xiāng)親們說:“咱們也要學(xué)愚公移山,改造沙石峪!”
“為了過好日子,又有干部領(lǐng)頭,沒有不愿意干的!”李鳳忠說起那段日子挺興奮,當時他是村團支部副書記?!袄蠒浾f,愚公移山是一戶子子孫孫干,沙石峪有幾十戶的子子孫孫,咱們還移不了一窮二白這‘兩座山’嗎?”村民們深受鼓舞,在張貴順的帶領(lǐng)下,大家開山、劈石,晚上提著馬燈堅持夜戰(zhàn)兩小時。婦女主任趙風(fēng)蘭帶領(lǐng)“女將”從石縫中找土墊地,很快建成了當時面積最大的一塊地:三畝二分。為了紀念這一歷史性時刻,村里在地頭豎起了一塊碑:青年有毅力,一塊石頭墊塊地;老年有毅力,青年地上老頭壩。李鳳忠記憶猶新。
從此,沙石峪的“家底”厚多了:耕地擴大了150多畝,種植了300多畝松柏林,發(fā)展了4萬多棵各種果樹,糧食總產(chǎn)量近兩三年比過去提高一倍以上……1962 年6月27日,《人民日報》在頭版頭條刊發(fā)了沙石峪人“移山造田”的事跡,周恩來總理看后非常高興,稱贊沙石峪為“中國北方農(nóng)業(yè)的一面旗幟”。
這下沙石峪人的干勁兒更足了。1966年春節(jié)剛過,全村的“造田運動”進入高潮,利用農(nóng)閑時間,組織100名青壯勞力去擔土,歷經(jīng)10天奮戰(zhàn),村里又多出了一畝良田。今年83歲的王義春曾是民兵連副連長,當時也是一員“猛將”。他解釋了“萬里千擔一畝田”的來歷:“100名勞力每天走10里是1000里,10天就是1萬里;100名勞力一天挑一擔是100擔,10天就是1000擔。這一畝地來之不易呀!”
1966年4月29日,周恩來總理第一次來到沙石峪,參觀后滿心歡喜地說:“你們干得好!”他稱贊沙石峪人是“活愚公”,并高興地說:“沙石峪改造成這個樣,在中國還是少有的?!?/p>
的確,因數(shù)年的持續(xù)治山,沙石峪變了。全村共造良田500畝,較以前擴大了近6倍;開鑿出直徑17米、深15米的蓄水池,解決了新開墾農(nóng)田的灌溉問題;27個民兵奮戰(zhàn)10個月建成愚公洞,改變了四面環(huán)山難出行的困境。
歷經(jīng)十余年的苦戰(zhàn),沙石峪由一個需要國家救濟的“缺糧戶”變成了“余糧戶”,從1957年到1965年,9年共向國家上繳糧食20萬公斤。從1964年到1965年,向國家交售干鮮果品8.5萬公斤。勤勞勇敢的沙石峪人,創(chuàng)造了“萬里千擔一畝田,青石板上創(chuàng)高產(chǎn)”的人間奇跡。沙石峪吸引了全國和世界的目光,各地各級1875個參觀團、160多個國家和地區(qū)的223個代表團紛紛來學(xué)習(xí),其中外賓有1萬多人,國家元首46位。
這個大山中的小山村,成為聞名世界的“明星村”。
周國軍:靠山愛山守護山
進入8月中旬,沙石峪村爬滿山坡的葡萄陸續(xù)漲紅了臉,不少村民帶上炊具和生活物品,拖著行李搬到葡萄園的臨時住房里。從這時一直到國慶節(jié)前夕,沙石峪村每天都有來自京津冀的游客采摘葡萄,村民們時時沉浸在豐收的喜悅中。
山還是那座山。沙石峪村黨支部書記周國軍坦言,與20世紀五六十年代相比,沙石峪的村民們早已從“憎山”轉(zhuǎn)變?yōu)椤皭凵健?。幾十年來,他們憑著“萬里千擔一畝田”的那股子“愚公精神”用山靠山,大力發(fā)展葡萄種植,換來了今天的幸福生活 。
當年老支書帶領(lǐng)村民解決了溫飽問題,“愚公精神”是不是過時了?周國軍說,戰(zhàn)天斗地是沙石峪人的本色!他回憶,村里雖然有了土地,但因為土質(zhì)不好,糧食沒有提高產(chǎn)量的空間。經(jīng)過幾十年的探索,全村開始大面積種植葡萄,每畝收益比種糧食提高了十倍。
“用山,我們其實也走過一些彎路?!敝車娬f,90年代后期,受“無工不富”思潮沖擊,村里曾陸續(xù)辦起了采石廠、橡膠廠、化工廠,然而村民們發(fā)現(xiàn),腰包雖鼓了,可原本滿山的綠色變得灰蒙蒙,粉塵把花苞糊住,連葡萄也失去了生機。
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。沙石峪人意識到還是綠色“生態(tài)飯碗”最可靠,于是污染企業(yè)被陸續(xù)關(guān)停。2010年秋后,隆隆的機械轟鳴打破了沙石峪村東山的寧靜,兩臺挖掘機趴在山坡上,揮舞著長臂挖出一塊塊石頭,村民張立柱指揮數(shù)十名青壯年,用石頭壘好壩階、做成梯田……穿越時空,“當代活愚公”的故事仿佛再次上演。所不同的是,有了現(xiàn)代機械,僅半年時間,張立柱就把從周邊流轉(zhuǎn)來的18畝山坡地連成了片,“挖”出了面積為30畝的葡萄梯田。第二年,葡萄喜獲豐收。受此激勵,土地流轉(zhuǎn)很快在村內(nèi)興起,“造田運動”此起彼伏。
像是聽到了家鄉(xiāng)的召喚,在外務(wù)工或做生意的年輕人紛紛回村:35歲的李文龍放棄汽修生意,成為30多畝流轉(zhuǎn)土地的主人;40歲村民李廣順關(guān)掉鐵礦,專心研究起了種葡萄;46歲的高國利處理了在外承包的山廠,回家一邊經(jīng)營葡萄園,一邊開起了農(nóng)家樂……周國軍欣慰地說,村里葡萄種植面積已有近千畝。桃子、李子、柿子、杏等果樹見縫插針,使村里的果實采摘季節(jié)被最大限度延長,漫山遍野總是綠意盎然。每到農(nóng)閑時間,村民們都要在山坡地里加固壩階、清理碎石,愚公的故事一直在延續(xù)。
愚公不愚,與時俱進。為全面展現(xiàn)沙石峪人戰(zhàn)天斗地的光輝歷程,激勵后人傳承和發(fā)揚“當代愚公”精神,在當?shù)叵嚓P(guān)部門的幫助下,沙石峪村建起了村史館,此后又將其升級為沙石峪陳列館,并在廣場上立起了由漢白玉制成的周總理雕像,以紀念周總理在20世紀60年代曾兩次來村視察鼓勁。沙石峪陳列館被命名為“全國愛國主義教育示范基地”,吸引了全國各地越來越多的游客。
藏在山窩窩里的沙石峪名揚國內(nèi)外,崎嶇的山路卻成為它的減分項,游客來訪,堵車一度成為“家常便飯”。為了變山路為通途,在遵化市委、市政府大力支持下,周國軍帶領(lǐng)村民先后修通了貫穿村子南北的主路和西山、東山兩條環(huán)村路,總長6.3公里。其間,村民們個個摩拳擦掌,主動出義務(wù)工,又拿出“愚公”勁頭清石、壘壩、建擋土墻……
如今,平整寬闊的柏油路將友誼樹、大口井、愚公洞、青年林等景觀連成一線,形成了高標準的環(huán)村旅游景觀帶。周國軍還帶領(lǐng)村民們在路邊栽植了萬余株海棠, “憶總理”海棠大道吸引了各地游客前來爭相打卡。村內(nèi)3家超市開起來了,10余家各具特色的農(nóng)家樂紅火起來了,各家各戶賣農(nóng)產(chǎn)品的攤位在廣場上、馬路邊擺起來了……這個僅有257戶、910口人的小山村,村民們端起了紅色旅游“飯碗”,在旅游旺季每天接待游客萬余人。
以紅促綠,以綠促紅,相得益彰。周國軍說,村里的千畝葡萄園每年都能被各地游客采摘一空,價格還遠高于市場價。全村已實現(xiàn)平均一家一輛小轎車,在縣城戶均一套樓房,村民人均年收入超過3萬元,遠高于全市的農(nóng)民平均收入水平。
回望24年前,85歲的張貴順因病去世前留下遺囑:“死后把我埋在村子的北山坡吧,我得看著咱村兒越來越好、越來越富!”
24年彈指一揮間。安眠于北山的老書記,一定聽到了“萬里繼續(xù)走,千擔永遠挑”的聲音,看到了全村靠山致富的好光景。他的夢想已然成真。
徐紹震:進山問山領(lǐng)略山
“我是看著父親的報道、聽著父親的報道故事長大的?!毙旖B震的女兒、原唐山晚報熱線部主任徐曉健講起父親的過往,熱淚盈眶。
徐紹震的老家在遵化,他對家鄉(xiāng)和沙石峪有著別樣的情懷。當他走進大山、面對大山的時候,卻有了別樣的感覺。1962年,作為黨報記者,徐紹震乘汽車、坐驢車、改步行,來到了熱火朝天的沙石峪,一住就是幾個月。他與沙石峪人同吃同住同勞動,虱子成了身上的???,腿上長了濕疹,膿水順著褲腿往下流。他在農(nóng)家炕頭與村黨支部書記張貴順促膝長談,在田間地頭和村民們一起揮汗如雨,將筆觸伸向青山,將足跡布滿山野。他和新華社記者李東升挖掘沙石峪人戰(zhàn)天斗地的故事,與沙石峪結(jié)下了深厚的情誼。
1962年5月12日,《唐山勞動日報》刊登了徐紹震的《今日愚公移窮山》。時隔半個多世紀,人們在這篇報道的字里行間仍能感受到當年愚公移窮山的火熱。
1962年5月12日,《唐山勞動日報》頭版刊登通訊《今日愚公移窮山》。
“父親的報道傳遞著‘新愚公移山’精神。這種精神在沙石峪人的身上,也在父親的身上。現(xiàn)在看那些泛黃的老報紙,就好像跟父親交談一樣?!毙鞎越′粶I下。
在徐曉健的眼中,徐紹震是一座“精神的大山”。她從小在報社的院內(nèi)長大,記憶中父親從沒按時下過班、按點吃過飯,他總是手握毛筆、嘴銜鉛字看著報樣,送去的飯菜總會晾在一邊很長時間。
“他不是在采訪,就是在采訪的路上,一走就是幾個月,就連我和哥哥出生都沒在家。大地震后,他在單位救災(zāi),根本顧不上我?!毙鞎越≌f。
1976年唐山大地震,徐曉健的母親受傷被送到外地救治,哥哥幫忙救人。本在單位值班的徐紹震就地組織開展抗震救災(zāi),第二天回家看了一下就返回了單位。后來,徐紹震奔赴秦皇島參與報紙恢復(fù)出版工作,8月4日《唐山勞動日報》再次與讀者見面?!暗卣鹉悄晡?3歲,在廢墟里兜兜轉(zhuǎn)轉(zhuǎn),吃百家飯,睡百家屋。父親總是在忙,眼睛里都是血絲,他說好多同事在地震中遇難,他一定要把報紙辦好?!?/p>
徐紹震惜紙如金,亦如沙石峪人惜土如金。沙石峪人眾志成城移窮山,而徐紹震父女又何嘗不是在報紙這座文山中接續(xù)耕耘?“他工作時心無旁騖,每一個紙片都寫滿了字,我在旁邊抄報紙等他。那時候我就想成為像父親一樣的人?!?/p>
1997年,徐曉健圓了記者夢。父親成了她的老師,要求她一定要腳上沾滿泥土,筆下充滿真情。父女倆經(jīng)常探討新聞稿的寫作,做到字斟句酌、精益求精。父親還是“特殊讀者”,每天都會精讀曉健反映民生問題的稿件,提出一些意見。徐曉健用一篇篇稿件幫助群眾解決實際問題,熱線部收到了50多面錦旗?!拔乙苍ミ^沙石峪采訪,是踏著父親的足跡,用心用情寫新聞,沒有辜負父親對我的期望?!?/p>
2019年,86歲的徐紹震在曉健的陪伴下再次來到沙石峪??吹缴呈旅?,他感慨萬千:“沙石峪變得這么好,以前可不敢想?!睆纳呈貋聿痪?,徐紹震帶著對新聞的忠誠和摯愛走了,將自己用一生詮釋的黨報人精神留給了后人。
采訪軼事
1.一把鐵錘
今年77歲的李鳳忠,時任沙石峪村團支部副書記。他將修建“萬里千擔一畝田”用的大鐵錘捐贈給本報報史館。
2.一個信封
“當代愚公精神代代傳,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記心間!”83歲的王義春、77歲的李鳳忠、64歲的周國軍在報社的信封上簽名,為報史館留作紀念。
3.一張照片
徐紹震始終掛念著沙石峪,生前最后一次重返故地,他把珍藏的張貴順的老照片捐給了村里,了卻了自己的心愿。圖為徐紹震(中)周國軍(左)徐曉健(右)在沙石峪紀念館。(徐曉健 供圖)
采訪手記
肩頭一堂課
葛昌秋
天生的雙肩,天然的大山。
當天生和天然相遇,揮揮手就敢跟老天講個道理。
腳下的黃土,山上的荒地。
當黃土與荒地相融,跺跺腳就敢讓大地給個說法。
沙石峪就這么大膽,就這么霸氣,就這么“豪橫”!
沙石峪有山,卻因山而窮,為山所困,被山所難。
沙石峪無水,有缺水之痛,少水之憂,求水之苦。
沙石峪祖祖輩輩靠天吃飯,老老少少靠地生存。而生活靠人力,更靠人心。生存靠毅力,更靠毅勇。面對現(xiàn)實,為難時更要冷靜。
忍受、退縮、祈禱、逃離,都不是辦法。
等待、依靠、討要、悲嘆,都沒有出路。
說干就干,干成才是硬道理。
沙石峪以萬里千擔戰(zhàn)天斗地,改造山河。走一條前無古人的篳路藍縷之路,那是其樂無窮的境界!
沙石峪在青石板上開天辟地,創(chuàng)造奇跡。干一件百年不遇的艱苦卓絕之事,那是生動有力的示范!
敬愛的周總理稱贊沙石峪人是“當代活愚公”,他們就這么理直氣壯地擎起了“中國北方農(nóng)業(yè)的一面旗幟”,一下影響到海內(nèi)外,100多個國家的外賓都伸出大拇指,發(fā)出一片贊揚。沙石峪就這么光彩奪目,就這么令人敬佩!這些都是因為有了一個好帶頭人——全國勞模、村黨支部書記張貴順。
然而,世間萬物沒有一帆風(fēng)順的,更不能一蹴而就。凡事要先調(diào)查研究,后科學(xué)決策。再統(tǒng)一思想,才團結(jié)奮戰(zhàn)。沙石峪就是用雙眼看、用雙腳走、用雙肩擔、用雙手干,才有了舉世矚目的成就。
其實,人的雙肩都有副擔子,都有責(zé)任和擔當。一邊是家和國,一邊是老和幼。一條扁擔從童話的純真擔到回憶的滄桑,從黎明的曙光擔到夕陽的余暉,從逆境的坎坷擔到順境的風(fēng)光,從春天的溫馨擔到嚴冬的冷酷。擔來歲月韶華,一擔就是一輩子。
看著鄉(xiāng)親們渴望的眼神,心中想著未來的日子。沙石峪人不畏困難勇挑重擔,不怕苦累敢挑重擔,不避風(fēng)雨能挑重擔。肩膀上擔來了艱苦奮斗和吃苦耐勞,擔來了滿山的青翠山色和果木收獲,擔來了幸福日子和美好期望,更擔來了黨的威信和百姓擁護。擔擔結(jié)隊形成流動的風(fēng)景,這是非常生動而有特色的一堂肩頭大課。
肩頭這堂課,不請教授,人民是最好的老師;不備教案,現(xiàn)實是最好的教材;不進教室,自然是最好的場所;不用講解,感悟是最好的解讀。如果身臨其境,必定眼見為實,因為“一個行動勝于一沓綱領(lǐng)”。
但是,課堂的背景音樂很講究,非常有品位。既清晰高亢,又模糊深沉;既有鄉(xiāng)村特色,又有專業(yè)韻味。腳步行進聲,大錘鐵釬聲,山石滾落聲,扁擔顫悠聲,勞動號子聲,百姓歡笑聲,還有那首《當代愚公換新天》的歌曲聲,構(gòu)成典型的鄉(xiāng)間交響,也是鄉(xiāng)村振興的序曲。
如今的沙石峪,大口井還在,愚公洞還有,石板田還種,友誼樹還長。特別是肩頭課還在講,那本教科書不斷再版,以綠水青山為封面、希望景象為封底、人民福祉為插圖,與大寨、西鋪、紅旗渠、華西村等系列一并發(fā)行,繼續(xù)講好新時代的唐山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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