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時代作畫:左肩榮譽 右肩責任
提到藝術,很多人覺得它高深、抽象、遙遠。其實不然,每一件藝術品的誕生都源于生活,是藝術家的巧心與廣袤生活原野交織的結(jié)果。而這些賞心悅目的作品背后,也離不開創(chuàng)作者的反復打磨。為了繪制那幅懸掛于北京人民大會堂國門第一廳的壁畫《金山嶺晨光》,作者郝軍曾百余次登上長城,前前后后更是修改了近千遍。在郝軍藝術展上,著名當代藝術家、國家一級美術師郝軍與同學們分享了他與藝術結(jié)緣的故事。
藝術之路道阻且長。成為一名藝術工作者,也就成了藝術的一分子,需要全身心投入,但并非所有人都能做到這一點,許多人繞道而行,或是半途而廢。在我看來,如果說熱愛照亮了追求藝術的道路,那么堅韌不拔的性格,就是推動藝術家一步一個腳印,越走越遠的動力。
我的父母都是從美術學院走出來的,他們工作很忙,沒時間照顧我,小時候我一直跟著姥姥和姥爺生活。父母常常寄來一些繪畫用的紙張、顏料和相關書籍。這些繪畫工具成了我的“玩具”,我一心撲在上面,對于藝術的熱愛也就在那時肆意生長起來。
33歲那年,為人民大會堂“國門第一廳”河北廳繪制壁畫的任務落在了我的肩上。河北廳是國家領導人接見外賓、商討重大國際事務的地方,這幅壁畫也會出現(xiàn)在黨和國家領導人與國外首腦會見的合影儀式中。
左肩是榮譽,右肩是責任,為了畫好這幅意義重大的壁畫,下筆前,我構思了許多。起初,我圍繞八達嶺、司馬臺、慕田峪等8個景觀展開構思,試圖多方位描繪河北風貌,吸引大家關注河北。但考慮到景觀太多反而容易喧賓奪主,影響畫面最終的呈現(xiàn)效果,最后,我選擇了聚焦金山嶺長城。
拿上軍用水壺和兩個饅頭,租了兩件軍大衣,我在寒風中待了一夜,只為親眼目睹日出的壯美瞬間。朝陽一點一點升起,將連片的山映成紅色,長城蜿蜒其中,如同一條金色的飄帶……這般震撼的場景在我的眼前展開,讓我對“金山嶺”這個名字的理解更深一層,對畫作的創(chuàng)作也有了更準確的把握。就這樣,《金山嶺晨光》誕生了。
多次參與國家重點項目的藝術創(chuàng)作與設計任務,我手中的畫筆有了更重的分量。去年7月1日《中國共產(chǎn)黨成立100周年》紀念郵票發(fā)行,我有幸參與郵票的設計、繪制和版式設計。在“崢嶸歲月”中,我翻閱了大量資料,將那些歷史洪流中的點滴碎片,通過一種全新的方式,再次展現(xiàn)在公眾面前,力求更為真實、生動地還原出飛奪瀘定橋的英雄場面。激發(fā)人們對藝術的無窮感悟的同時,更是喚醒人們對歷史和現(xiàn)實的觀照。我認為,以嚴謹?shù)膽B(tài)度對待藝術創(chuàng)作,是對藝術的尊重,也是對時代的尊重。
藝術并不是一門單一的學科,需要多領域的藝術探索。米開朗基羅、達·芬奇等人都是我所崇拜的藝術大師,他們涉獵各個領域,擁有建筑學家、數(shù)學家、發(fā)明家、解剖學家、畫家、雕塑家等多重身份。走在藝術的道路上,各方面的知識都要去吸納。這些綜合性的知識永遠不會成為負擔,它們?nèi)缤B(yǎng)料,推動著藝術工作者思路發(fā)散,在創(chuàng)作過程中實現(xiàn)厚積薄發(fā)。
在藝術的浩瀚宇宙中,我常常把自己看作一個元素、一個質(zhì)子,然后站在這樣的角度上去思考、去創(chuàng)作,讓手中的畫筆發(fā)揮更大的作用。在我看來,藝術不應當只是我們的職業(yè),更是我們的生命。年輕時,我就總覺得自己有使不完的勁,這股勁一直鼓舞著我踏平坎坷,翻山跨海,到達理想的彼岸。
?。ê萝娍谑?中青報·中青網(wǎng)記者 謝宛霏 實習生 劉一諾整理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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